忻州枣糕:满含韧劲 香甜可口
五台山旅游网12月22日消息 山西人过年,家家户户吃枣糕,一是作为供品,祭奠祖先;一是作为美食,改善生活。多少年来,枣树始终是忻州的经典记忆。枣树与人的深厚情缘,在于其实用性。俗话说“桃三杏四梨五年,枣树当年就还钱”,枣树生命力顽强,耐苦瘠、抗旱涝,即使灾荒年,也能如常结果,续人饥肠。其枝干,堪称钢筋铁骨,不仅是高档家具的上选,还可制作木梳、筷子、切菜板、擀面杖、棒槌等等,全方位佐助人们的生活。
忻州枣糕主要食材是大红枣和黄米面。家乡缺水,黄土地虽然厚重,却养不活金贵的水果,枣树耐旱,所以就作了黄土地骄傲的宠儿。它的身材并不挺拔,常见弯斜扭曲,它的花朵也很细小素淡,除了蜜蜂外很少被别的生物注意,但它却凝聚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去酿造非同寻常的果实。
黄米是剥壳黍子。黍子,耐贫瘠、抗干旱,早在《诗经》就有“彼黍离离”的诗句。在杂粮之都忻州一直不断种植,一般种植在山坡上的成垛小块地里,到秋季也会穗稠粒饱,重头低垂,成熟时用镰刀割回来的黍子,人们把穗子从脖颈处折下来,扎成一把一把,在院子里晾晒一两天,等待揉黍穰。农人们坐在凳子上,将一把一把的黍穗,用两只脚掌对着揉来揉去,宝石般又红又亮的黍粒被揉出来,流在地上。之所以不用石磙碾,是因为怕碾烂黍穰,柔韧耐磨的黍穰可扎制笤帚,供打扫大院、巷道使用。
做枣糕是份精细的活计,要经过泡枣、蒸熟、脱皮、去核、泡米、淘米、磨粉等很多工序。泡米需根据气温差异,少则二三天多则五六天耐心泡透。制作时先在一个较大的蒸笼里,将捏成小团的黄米面铺进去,铺满了把蒸笼放在开了水的锅沿上,再用黄米面把缝隙封住。热气穿透黄米面,在厨房氤氲。在蒸笼里撒一层糕面,撒一层红枣,如此层层叠放,直到蒸笼撒满为止。水汽一直沿着黄米面向上升腾,面撒完了,水汽也透顶而出,枣糕也熟了。枣糕讲究“透气”,透气才能蒸熟。
过去吃枣糕是一种气氛,临近年的几天,寂寞的小城闹起来,欢笑声、吆喝声、拉呱声,石碾的滚动声此起彼伏,闲了多时的石碾成了最忙的物件,每家每户磨黄米,筛黄米,准备着过年的黄米面。大红枣经过充分浸泡,原本皱巴巴的干枣被浸泡得饱满舒展如同红玛瑙一样,恢复出它在树上时的外观,经过彻底清洗,蒸熟后,剥出枣核,放在器皿里等待使用。家乡还有互送枣糕的习俗。淳朴的乡亲喜气洋洋地端着自己蒸好的枣糕往四邻和亲友家送,空气里飘散着枣糕的香甜气息,粗瓷的大碗、浓郁的枣糕和人们朴实的笑脸交相辉映,是那样的和谐相配。
枣糕是个好东西,蛋白质、脂肪含量高,直链淀粉含量少,营养丰富。一家人围坐在一起,吃着热气腾腾又黏又甜的枣糕,话话家常,诉诉冷暖,真是万分惬意。民谚曰:“三十里的莜面,四十里的糕,十里地的荞面饿断腰”,用当今的话来说,它是典型的功能性食品,也从一个侧面说明枣糕营养好、耐消化,是劳动人民干活的理想食品。
满含韧劲、香甜可口的枣糕送到嘴里,飘香悠远,回味无穷,让人永志不忘。(文图:米广弘)
编辑:丁丽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