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江访谈录（051）：那些年，你所不知的“天龙八部”！

　　29. 天龙八部指的是什么?

　　天龙八部是佛教专有术语，又叫“龙神八部”“八部众”，为善道八部众生，是佛教八类大护法神。天龙八部都是“非人”，许多大乘佛经叙述佛向诸菩萨、比丘等说法时，常有天龙八部参与听法。如《法华经：提婆达多品》：“天龙八部、人与非人，皆遥见彼龙女成佛。” “非人”是形貌似人，而实际不是人的众生。

　　一、天众。提婆族。身具光明，故名“天”。福报、寿命、神通皆处于六道顶端。著名的护法二十诸天的大梵天、帝释天、四天王天、韦驮天、阎王等皆是。诸天能归命佛陀、护佑正法、积善行德。大梵天为色界初禅天之王，称“大梵天王”。帝释天于佛教中之地位，与梵天同为佛教之护法主神，是佛教“二十诸天”中的第二位天王。作为护法神，他的主要职责是保护佛陀、佛法和出家人。如佛陀在树下修道时，恶魔向他进攻，扰其禅思，帝释即吹响贝螺，保护佛陀。佛陀涅盘时，他又显身，念诵颂诗。他还保护佛陀的舍利等等。有关帝释天的佛传故事常常出现在佛教艺术作品当中，这时的帝释天往往手持宝盖，与大梵天随侍在释迦摩尼佛的左右。

　　佛教认为一切事物无常，六道众生处于轮回之中，所以尽管天人的福报大，但他们的寿命终了之后，还是要死的。天人临终之前有五种征状：衣裳垢腻、头上花萎、身体臭秽、腋下汗出、不乐本座(第五个征状或说是“玉子离散”)，这就是所谓“天人五衰”。

　　二十四诸天常被供奉在大雄宝殿两侧，如五台山大圣竹林寺、杭州灵隐寺、 大同华严寺、普陀山慧济寺等。

　　二、龙众。神通力量惊人，能随意变化隐显、身形大小、上天入地。《增一阿含经》：“龙仅凭意念，便能兴云致雨，是名不可思议。”众龙王中娑竭罗龙(海龙)最出名，其女儿龙女便是观音菩萨的胁侍之一。龙族极善操控水元素。佛陀降生时，就有九龙吐水浴佛的典故。《分别业报经》说：“修行大布施，急性多嗔怒，不依正忆念，后作大龙身。”龙族物种形态复杂，寿命可达一劫。龙族自身业力中福报充足，但业障亦重。有无数龙王，专管兴云降雨。

　　“龙众”中的“龙”，跟我国传说中的“龙王”或“龙”大致差不多，不过没有脚，主要生活在水中。佛经中有五龙王、七龙王、八龙王等等名称，古印度人对龙非常尊敬，认为水中生物以龙的力气最大，因此尊称德行崇高的人为“龙象”，如“西来龙”指从西方来的高僧。

　　三、夜叉。又名阅叉。新作药叉，夜乞叉。翻译为能啖鬼，捷疾鬼，勇健，轻捷，秘密等。

　　夜叉与罗刹同为毗沙门天王的眷属。他们性格凶悍、迅猛，相貌令人生畏;母贫父富，所以生下来就具有双重性格，既吃人也护法，是八部众的第三类。他们住于地上或空中，以威势恼害人，或守护正法，属于鬼类。为佛教天龙八部护法神之一。

　　《维摩经》将夜叉分为三类：地行夜叉(贪恋金钱，被大地所困。故事中常见“宝藏守护者”，一般就是他们)、虚空夜叉(具有大神通，行走如风，能无形于虚空)和宫殿夜叉(不恋金钱，故能飞天，专司守护天界门户)。《药师经》记载的十二药叉大将，以及毗沙门天王率领的夜叉八大将等，都是强力护法善神。

　　四、乾达婆。乐神名。梵语“变幻莫测”之意。不食酒肉，唯求香以资身，又自其阴身出香，故有香神之名。又有寻香行之称。同时精通音律，故又名“香音族”。与紧那罗同，奉侍帝释天而司奏伎乐之职。相传他们居于须弥山南侧金刚窟，能够御空飞行。《补陀落海会轨》载：“乾达婆身赤肉色，如大牛王，左手执笛箫;右手持宝剑，具大威力相，发髻有焰鬘冠。”乾达婆常侍佛前，弹琴赞佛，三千世界为之震动，故为八部护法神之一。

　　五、迦楼罗。意译“羽毛美丽者”“食吐悲苦声”。译作金翅鸟、妙翅鸟。头翼爪嘴如鹫，身体及四肢如人类，面白翼赤，翅有种种庄严宝色，头上有一颗凸起的如意珠;身体金色，展开双翼达三百三十六万里。此鸟鸣声悲苦，撮龙为食，每天要吃一条龙及五百条小龙。可除掉世间各种毒龙，益于众生。种族性格傲慢脾气极大。

　　它一生以龙为食，到命终时，体内积聚诸毒，无法再吃，于是上下翻飞七次，飞到金刚轮山顶上命终。命终时会毒发内焚而亡，烧尽后只剩一颗青色琉璃心。转轮圣王得之为如意宝珠。天神得之则成明珠夜饰。龙王得之，可为护身法宝，躲过金翅鸟猎杀。

　　通常在佛陀像上方守护的，就是这位强力护法“迦楼罗”。

　　六、紧那罗。音乐神，被称为“音乐天”，鸟身人首，或人身马头，头上有角，似人非人，似天非天。有微妙动听的音声，能歌善舞。擅长演奏庄严法乐，歌声美绝三界六道。各类天界众会诸佛法会中，他们以唱诵咏叹诸佛、以音乐庄严道场。所以被称为“歌神”“音乐天”。是帝释的乐神。男则马首人身能歌，女则端正能舞。而紧那罗女，多与乾达婆为妻室。敦煌莫高窟壁画中著名的那些飞天形象，其中手持各种乐器演奏飞行的，即是紧那罗。

　　七、阿修罗。直译为“非天”，意思是果报似天而非天之义，也就是相对于“天人(即天众、提婆)”的存在。本为古印度神话中的一种恶神。阿修罗道非常特别，佛经说：阿修罗男身形丑恶;阿修罗女端正美貌。故阿修罗王常常和帝释天为首领的提婆神群战斗，因阿修罗有美女而无美食，而帝释天有美食而乏美女，两神相互妒忌，时传争战。故俗谓战场为“修罗场”。受五毒中“嗔”“慢”影响严重。福报大，脾气更大，好于争斗。那些发愿以其威神力拥护佛法，受佛摄化的阿修罗众就成了八部护法之一。

　　在中国许多石窟迦楼罗的门两侧，都雕有阿修罗的造像，一般都是三头六臂，双手持日月刀。

　　八、摩呼罗伽。是大蟒神，古印度是个多蛇并崇拜蛇的国家。蟒神也被收为护法神。《首楞严经》云：“摩呼罗伽，此云地龙，亦云蟒神，腹行之类也。由痴恚而感此身，聋呆无知，故乐脱伦。修慈修慧，挽回前因，脱彼伦类也。”也就是说，摩睺罗伽是与天龙相对应的地龙，原本是腹行类，但“由痴恚而感此身”，由于“聋呆无知”，反而能“故乐脱伦、修慈修慧”。其中一些因为特殊因缘而有机会能修持慈悲、智慧，从而得以脱胎换骨超越宿命，于是发愿以其神通力护持佛法。

　　以上八部护法，其中以“天神”“龙”两大族群威势最盛，于是这类众生就以其为名，统称为“天龙八部”。

编辑：乔智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