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牛湾:一个“鸡鸣三省”之地

2020-10-20 17:07:45 来源:今日头条-忻州随手拍

  老牛湾位于山西省偏关县最北边,与蒙古的清水河县隔河相望。老牛湾还可以说是一个“鸡鸣三省”之地,西边不远处就是陕西省的府谷县。

  如果说黄河是大自然对炎黄子孙最大的恩赐,那么,长城就是我们对这个世界无与伦比的惠赠。渤海从山东之东打开了一个缺口,于是一路上以女性的情怀滋润着两岸的芸芸苍生,誉着“母亲河”的美名最后才慢慢地消逝于青海的西部。无独有偶,同是在渤海湾不远处,长城从山海关崛起,并迅速向西蜿蜒蛇行,一路深入远至沙漠腹地。

  神奇的是,它们开始似乎并行不悖,各走各路。到后来,这分属于自然与人文的两大巨献,最后还是在广袤的神州大地一隅相会了。老牛湾,在成为它俩“红娘”的同时,也成就了自己的地理位置——“鹊桥”。老牛湾成为万众瞩目之地,然而,它岂止是“湾”,还是浩瀚历史长河中沉淀下来的“堡”。

老牛湾:黄河与长城的“鹊桥”

  真的要驮老牛去的河湾?

  广州的春运难,偏关的春运更难,老牛湾的春运更难上加难。其实事前我也了解到,老牛湾地处偏僻,至今也没有班车可至,要先到半路的万家寨上再另想办法。但这正符合我的胃口,越是游人难及的地方,越具挑战性,越具自然生态,这也正是我想看的。

  那天我一大早起来,想从河曲县城坐七点的头班车去偏关,被告之要等到八点,结果苦苦等到九点——三班合成一班开。我们广州春运期间要开加班车,这里的情形恰好相反。其实为了心中有底,我前一天已经来客运站一再核实,从司机、车管员再加上贴在墙上的时刻表均是“三点成一线”。哎,这地方、这年头什么才不“被”?

  在偏关县城客运站,什么牌的汽车都有,“晋”、“蒙”、“陕”;挂什么地方的都有,如挂前不挂后,或有后无前,或有的干脆用“永结同心”等结婚用的红条裹着……可就是每天只有一班的从偏关去万家寨的车没有,被取消了。

  到了下午一点许,好不容易能找上一辆愿去老牛湾的,并以高于平常的价钱包上了一辆“昌河”。可车刚发动,司机就以商量的口吻跟我说,要顺捎上几个熟人一起去。反正7座的面包车,空着也是空着,于是我二话没说便同意了。后来才知道其实司机是顺兜上客人来走,以实现利益最大化。这还不算,更可恶的还是严重超载,连我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他也想要我挪一挪,要求多坐一个人。一路上上客下客,还算好,40来公里的路还能在三个小时内走完。当司机在太阳落山前把我送到老牛湾,当我在空无一人的雪地上撒欢地走着,并在老牛湾对着长城和黄河忘情地摁快门时,我早已把在车上闷着的怨气忘得一干二净了。更值得庆幸的是,车过了万家寨后,正在修建一个收门票处,这回是“来得巧不如来得早”了,把日后不得不掏的门票钱也给省了。

  那痴痴地忠于职守的敌楼

  千里黄河向东流。当黄河从西流入内蒙古到了托克托县后,突然来了一个九十度的大拐弯,向南并以几乎是垂直的姿态流入山西。从此一泻千里,一路上撒下了乾坤湾、碛口码头,壶口瀑布和禹门口古渡等一个脍炙人口的感叹号。可在这之前,也就是它在进入山西省的那一瞬间,黄河冲上了黄土高原,遇上了老牛湾,也撞上了长城。也就在此时,一向以咆哮著称的黄河,刹那间一反常态,把脚步放慢得就像一头老牛,让人直怀疑这地方名字的来由。当我在冬天来到这里时,只见河面结冰光洁如镜。在宽敞的河面上只有一条涓涓的细流,仿佛向人们证明它天生的本性:是柔情似水而不是咆哮如雷,是脉脉的溪流而不是湍急的激流。我在想象着,这里的夏天,黄河一定是波光粼粼,碧绿如茵。

老牛湾:黄河与长城的“鹊桥”

  老牛湾还是一个奇特的村庄,它宛若就建在黄河边上的一块巨大石头之上。远看时,村上的房屋也不过是巨岩上垒着的一块块小石子。诚然,村民就地取材,屋子的墙是用石头砌的,地板是用石头铺的,甚至屋顶也是用石头垒压的。

  在村子的东边,长城不紧不慢、一起一伏蜿蜒而至,来到村边的不远处便戛然而止。这时,平地上突兀而起是一座巨大的敌楼(当地老乡称之为“望河楼”)。尽管是地处偏僻,没施修缮,可这敌楼依然保留着昔日的尊严,威武地矗立在河边上。当年就是这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,让外蒙匈奴在对岸看过来也不得不胆战心惊。长城沿着黄河东面缓缓南下,小作窥探后便越河而去,闯入陕西境内,俨然一个当年走西口汉子忍泪挥别。如今,两岸的硝烟已经如同渐渐远去的河弯,最后变得无影无踪时,河边的敌楼却像一个被人忘了告知换岗的卫士,还是痴痴地忠于职守……

编辑:张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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